米造

只许佳人弄身姿,不许才子出花辞,若非平台禁文墨,提笔倾尽虎狼词。

【驯虎/虎视眈眈】食色性也

安金厚从不懂得何谓“饥渴”,直到他遇到虎;虎从未知晓何谓“餍足”,直到他遇到安金厚。

  

安家大少安金厚是个猫胃。

  

撇开遗传因素不说,幼时遇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每日只能勉强进些许清淡的补汤和蔬菜汁,连煮得稀烂的米粥都咽不下一口——现实残忍又滑稽,少年时代的他,堂堂贵人家的大少爷,愣是能比府中下仆的孩子还要养得瘦弱,当真可笑可怜。

后来即便伤愈,即便习武,成了威风八面的金狼契首领,可终年穿行于腥风血雨中,每日提防笑里藏刀之徒的明枪暗箭,他也便无缘养出很好的胃口了。无论一天之中经历了多少劳累,无论盘中呈上的是何等美味佳肴,结果都一样——比起进食,倒是端着那支烟枪来吞云吐雾更叫他自在舒心。对此,安金厚一直未觉任何不妥。

唯一的异样感,是在和贵族们宴饮时产生的。席间有一老饕,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就食物开始高谈阔论,这是安金厚最感无聊也最难以理解的行为之一。

说到底,“进食”的欲望和喜悦,他自脱蒙以来便从未再有过,亦无法感同身受了。

  

“虎啊,喜欢吃吗?”

看着虎用不成体统的方式拿着饭勺,大口大口地吃着鱼汤拌饭,一幅差一口就要饿死的样子,安金厚只觉得他滑稽可爱,同时不解:有那么好吃吗?

“喜欢!大人赏赐的,好吃!”屠夫村出身的虎,食不果腹是他家常便饭,自从被安金厚捡回家,山珍海味不提,光是这顿顿管够的大米饭,已经能让他吃得极香了。

“大人不吃吗?”他总是无意识地关心起安金厚。

“不,我……”安金厚吐了口烟,刚要下意识地拒绝,忽然想到什么,莞尔一笑,“虎啊,不如你来喂我?”

他那笑容带着一种天生的顽皮,在虎的眼中就如午后的阳光一般耀眼。

虎红了一下脸,抓起盛菜的汤勺:“嗯。大人想吃哪道菜?”

“米饭。你过来,离我近些。”安金厚伸过手,拿过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大口饭,送入虎的口中。

“唔?呣是窝喂零(不是我喂您)……”嘴里鼓鼓囊囊地话还未说完,虎被安金厚抓住前襟一把扯了过去。

一个充满侵占意味的吻,称之为“扫荡”亦不为过。

终了,安金厚玩味地咂了咂嘴,哂笑:“还行。”

他的唇角还沾着颗湿润的米粒。

虎完全呆住了,手一个没端稳,碗中仅剩的汤饭尽数洒在了地上。

“啊,地板都脏了。”安金厚故作遗憾地说,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不加掩饰的戏谑。

“我会收拾干净。”虎立马俯身,想用手去拾起散落的饭粒来吃。

安金厚立刻踩住他的手,不满地蹙额。

“不准吃。”

虎一动不动地,双眼死死盯着那踩在他手背上洁白的素襪,眸色渐渐深沉,变得晦暗不明。

“虎啊,浪费粮食该当何罪?”

安金厚的声音听上去心情非常愉悦。他发现他很享受这一切:给虎喂食,逗弄他,吊他胃口。

他抬起那只踩住虎的脚,脚尖翘起,洁白的素襪丝滑,堪堪擦过虎的下颌,从左边划过至右边。虎的喉结忍不住翻动了一下。

明明已经吃了许多,为何……

“请大人惩罚我。”谦卑的话语中膨胀着一种压抑感。

“去衣,”安金厚说着,用脚尖挑开了虎身上的外褂,现出他背上盘虬隆起的肌肉——恰如扑食前伏低的猛虎一般。

“桌上躺好,我现在想用膳了。”

只见他用拇指擦过唇角的那一粒米饭,带入口中,然后像是特意要让虎看清他的动作一般,不轻不重地,用舌缓缓舔了一下指腹。

为何腹中却会升起如此可怖的饥饿感?仿佛要将眼前人拆吞入腹一般。

  

后续走af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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